【马尔科水仙】如愿2
OOC
本月最后一篇，万字赌约完成啦，嘿嘿。
2.
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偏，马尔科紧急住脑。这时，街上突然一阵骚动，枪声混杂尖叫，人群拥挤而来。
“怎么回事？”马尔科的疑问还没说完，就被涌来的人群挤到一边。
马可早有预料一般跳上房顶，略略扫了眼前方，眯起眼睛说，“是你的目标在闹事。”
马尔科也明白了，“混蛋，居然敢在城镇里开枪！他会伤到人的！”
“已经有人受伤了，你去救人。”说着，房子上的人起身奔跑，在房顶上轻盈起跳，像一只黑色的鸟，翩翩飞远。
马尔科尽量往街边走，避开逃窜的居民，也窜上房顶，慢一步到达时，喷溅的鲜血砸到他身上，白衬衫上红色鲜明，表情嚣张的山贼显然没想到有人一言不发上来就打，刀刀见血，场上一时静寂。
马可无聊的垂下眼睛，让开脚下的血水，“不开枪吗？”
他的话惊醒了持枪的山贼们，余下四五人惶惶举枪射击。普通的子弹对于不死鸟来说没有作用，但马可依旧将那些子弹一一避开，持刀杀入五人中间，刀尖刺入山贼身体，拔出来时，血流如注。
疼痛和惊惧占据了思考，但海上鼎鼎大名的不死鸟马尔科仍然有人记得。原本以为这个偏远的岛屿即使挂上了白胡子的海贼旗，也不应该会引起这种人物的重视，他们只是想要借此出出风头，抢夺财物。
马可甩了甩刀，刀锋贴着最后那人的脖子，嘴角含笑，眼神冷漠，他没有虐杀的习惯，刚要给人一个痛快，马尔科从背后拉住他。
“这种感觉挺糟糕的，我习惯你就像习惯我自己。”他收起匕首抱怨。
“谢谢夸奖？”马尔科抽抽嘴角，然后对山贼说，“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过会儿我去亲自拜访，希望他能做好准备，滚吧。”
马可没有制止山贼仓皇离开，而是说了句，“没有人会等你。”
“什么意思？”
马可耸肩，抬眼看见马尔科皱起眉，还以为又要迎来一通说教，只见他嫌弃的用手指搓了下他的衣服，“你把衣服弄脏了。”
马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这可是刚买的衣服！又不是缺钱，马可不明白他这么计较的原因，马尔科指指自己的衣服。
“我的也脏了。”
他记得自己应该没有洁癖，但在看到白色衬衫上显眼的红色，他有些微妙的不快，忍住扯下他衣服的想法，马可移开视线，“走吗？去山上。”
马尔科早就打听到了山贼的据点，要不是有今天这事儿，他还没那么快去。
在路上，马尔科问，“你刚刚其实是想把他们全杀了？”
“是啊。”
马尔科点点头，一点也不因为这种回答感到奇怪，“那为什么放过他们了？”
“不是你拉住我的吗。”马可反问。
“但你完全可以继续，为什么停了？”马尔科执意要个答案。
“我以为你不喜欢？”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马尔科奇怪道，“这关我什么事？那些山贼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要不是我……我们，白胡子海贼旗被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山贼羞辱的事情直接就登上报纸了。敢抹黑老爹声誉，就得付出点代价。”
“况且，他们手里也握了不少人命，既然敢杀人，就要做好有天自己也被杀的觉悟，没有以命搏命的觉悟，迟早会被大海吞噬。”
马可认同的点头，“是我把你想的太白痴了。”
“……我到底在你心里是种什么形象啊。”马尔科叹气，“我不就是你，为什么你好像不了解我一样？”
“唔……太久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另一个自己又开始说些意味不明的话，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我会改正我的态度。”
“……也是没那个必要，算了，随你喜欢吧。”
穿过城镇，北面有座山丘，沿着山路往上，就是马尔科打听到的山贼的据点。沿路残留的血迹帮他们少走了一段，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据点外有一排人装备齐全等着他们，之前那个逃跑的山贼则被一把刀钉在地上。
马可眯起眼睛，有些不解，“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目测两米多高，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赤裸上身，腰间缠着灰色的腰带，胸口处是一枚爪形变形纹身。
谁都知道那是什么，属于天龙人奴隶的纹身。
文拉克尔并没有出现过天龙人的船只，他们控制欲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奴隶离开视线范围。并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脖子上也没有项圈，没有哪一个天龙人会取下奴隶的项圈，那么他是私自逃出来的？还是被人救下来到这里？
马可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
这群人持枪姿势端正，站位和谐，面上表情缺缺，看着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穿着普通的衣服，却持有重型机械，马尔科一时看不出来他们所属。
即使猜测有可能是海军部队，但以海军那些永远学不会私下调查的家伙们来说，他们的海军味道太淡了。
思索间，对方有了动作，为首的男人一挥手，他身边那些人顿时四散，找好掩体，露出黑黢黢的枪管，眼神如鹰，锁定他们两个人。
无法交涉就意味着争斗不可避免，马尔科不怕事，更不会畏惧这明目张胆的挑衅。
男人拔出腰上悬挂的佩刀，出鞘时空气中奏响锵鸣，刀刃冷光逼人，他沉腰屈膝，冷而无神的眼睛机械般转动，定格在马尔科身上。
“小心些，他们的子弹，有一部分是海楼石做的。”马可在他耳边提醒道。
“你怎么……”
话没说完，他侧身抬手，抓住粗壮有力的手腕，顺势向上翻身，兽化的鸟爪蹬向对方的脸。男人向后仰倒，空出的手想要抓住马尔科，却扑了空，青色的双翼展开，带着马尔科向后飞去。
子弹出膛，破空声，爆破声不绝于耳，马尔科分心躲避，余光瞥见马可抱胸坐在较远的一棵树上，支起腿，托着下巴看热闹。
这一分神，脚腕被人抓住，狠狠往地上砸，不死焰喷薄而出，宛如魔术一般，男人手中的脚掌消失，青色火焰如同附骨之蛆缠上手臂，不死鸟燃烧的眼睛出现在瞳孔中，砰的一声，胸口受到巨大的冲击，他费力的后退，抬手挡住不死鸟的攻击，抓住对方向后一甩。
借着那股力量，马尔科翻滚两圈，落到地上，低伏的身体如同猎豹，扬起笑意俯冲向前，霸气附着手掌，捏住枪管，高温的外壳对他没什么伤害，随手丢开，一拳打晕对方扔到一边，很快又来到另一个藏身点。
男人在这时追上来，长刀快如剑雨，几次都要伤到马尔科，马尔科直觉不能被长刀碰到，选择躲避。子弹见缝插针，偶尔扫过皮肤，带来微弱的无力感，马尔科知道他们换子弹了。
海楼石子弹制作困难，主要是切割海楼石的工艺没被资本掌握，而是握在了世界政府的手里，只有海军才有资格配备海楼石子弹。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算政府如何限制海楼石子弹的出入，世上能人千万，即使没有贝加庞克的智慧，也因为高额的利益获取了属于资本的办法。
海上违规产品的售卖多是见不得人，没有电可靠的门道无法接触到大海的黑暗，他们什么都卖，只要你想要的，只要你有钱，海楼石子弹不是不可能。
马尔科确定他们不是海军原因，就在这海楼石子弹上。政府的海楼石子弹为了防止倒卖，设计了特殊的纹样，马尔科曾经见过，切割海楼石已经十分困难，更何况在上面雕刻纹路。
刚刚见到的子弹表面光滑，只是勉强达到子弹的标准，按照标准来说，这批子弹有很大的几率炸膛。
但是数目这么多的子弹，也不是一般人能搞来的。
刀光贴着身侧劈下，马尔科瞳孔微缩，清晰的看见从刀身上散发出诡异的黑色气体，像蠕虫一样吸附在刀面，皮肤不受控制的燃起不死焰，凝结的黑色触头张开嘴巴，将不死焰吞噬下去，马尔科脊背发凉，连连后退。
当机立断，不在和男人死磕，先解决那些烦人的射击手。
打定主意，马尔科无心恋战，飞快挪到一名枪手背后，出拳打晕，踩弯枪杆，迅速矮身，锵的一声，一把小小的匕首以非常的力道撞偏男人的长刀，笔直的刺入昏迷的枪手的脑袋，断绝了他的生机。
马尔科看也没看，向下一个跑去，躲避男人的同时，和刚才一样，打晕之后，又是一把小刀飞来，他抽空瞥了眼马可，对方正上下抛着小刀对他笑。
背后的长刀压下来，马尔科捡起小刀，霸气迅速弥漫，半转全身，借着旋转的力度，掌长的刀刃别开长刀，给马尔科开辟出一条生路。
刀身虽短，割破人类脆弱的脖子却很容易，马尔科把剩下的人解决掉之后专心对付最后一个，小刀被他随意丢弃，男人的长刀有古怪，马尔科没有再兽化身体，只用霸气和他对战。
男人的力气大的出奇，马尔科避开了正面比拼，以巧卸力。刀刃划出寒光，男人的速度快的出奇，眨眼间近在眼前，马尔科翻身躲避，男人手腕一转，刀身横扫，锐利的剑正如它钢铁铸就的身躯，冰冷却没有一丝杀意。
两手下压，手臂和刀剑碰撞出锵鸣之声，黑色的触手碍于霸气的阻隔，憋屈的缩回去，比海洋生物还要粘腻的恶心触感让人不敢恭维，马尔科在空中半转，修长的腿如鞭子扫过去，男人躲闪不及，脑袋歪到奇异的角度，硬生生掰回来。
马尔科一击得手，落地借力又是一脚踩中男人胸口，胸腔下陷，男人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马尔科看见闪烁的电花从凹陷的胸膛露出，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眯起眼睛弓腰查看。
砰的一声枪响，马尔科瞪大了眼睛，耳边飞过一阵微风，那个放冷枪人脑门上嵌入一枚刀片，砸回地面。然后有人落在自己身边，不满道，“看什么呢？差点吃子弹。”
扭头看见马可略显烦躁的脸，疑惑道，“你不是在旁边吗？难道还想看着我挨打？”
马可一听，又回到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里还是不服气，“最开始就应该下死手。”
“下次一定。”马尔科熟练的安抚。
察觉到自己被当小孩儿安慰，马可表情有一瞬间皲裂，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又问，“死了？”
“应该是……好像不是活人。”
马可看了一眼，弯腰把男人的腰带拆开，露出了然的样子，“是机器人。”
男人腰腹上是印刷体的数字编号——13，马尔科把刀捡起来，左右翻了下，在刀柄处也看见一个数字编号。
“这刀挺奇怪的，也有编号。”
马可答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贝加庞克的新闻。”
他一说，马尔科立刻领会。有报道说贝加庞克利用科学技术实现了冷兵器和恶魔果实的融合，使得冷兵器也拥有了部分恶魔果实的能力。
“实验不算完整，只有一小部分的实验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那难道说，这批人是贝加庞克的手下？他来这么一个落后的小岛干什么？”猜测出这队人马身份之后，马尔科更加疑惑了，确定男人死透透了，他失望的扭头，试图找到一个活口。
手里的刀剑被人拿去，马尔科没有拒绝，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一声响，回头一看，马可把刀插进男人的脑袋，机器人的的脑壳比冰还脆，马可俯身用手指在露出的机械线路里扣弄一番摸出一小块方形芯片。
黑金色的芯片精致的像艺术品，表面有细细的光泽，随后马可手指一错，艺术品断成两半，被他踩进泥土里。
“你对机器人很熟悉？”马尔科不禁问道。
“算是吧，拆过不少，也吃了点亏。”
一句话，又让马尔科开始好奇他的过去。他没有主动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马尔科尊重他，在他主动开口之前，不会去提起这件事。
“去那边看看吧。”马尔科指指房子后面，从最开始来的时候他就闻到有血腥气，联想到那个被钉在地上的山贼，恐怕这里原本的山贼也被那个机器人杀光了。
“不用去了。”马可拦住他，在马尔科不解的注视下，他说，“后面的人都是我杀的，是原本的那些山贼。”
马尔科更加疑惑了，“你干嘛杀他们？”
马可笑起来，语气堪称温柔，“看见他们对老爹的旗帜开枪。”
马尔科了然的点头，没有再做评价，“那个机器人你认得？”
“不认识，我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来。”
“所以你衣服上的血是在那时候染上的，时间相隔不久，那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马尔科喃喃。
“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批人来这里了。”
马尔科抬眼看他，沉吟一阵，“这又是你的秘密？”
这次马可居然犹豫了，“……也不算。”
年长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问，“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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