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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中心】小鸟在谁家——春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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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贺文——番外:白团养鸟日志



莫比迪克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得整个船上的氛围尤其浓重,每个人的心头像是吊了一块巨石,每次呼吸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平日里的乐天派艾斯,因为无法疏解愤怒整日立在船头,莫比迪克的鱼类储食都要冒出了。柔软的头发漂浮橙色的火焰,焦躁的突突冒。


“yoi!”


一声稚嫩的鸣叫,艾斯感觉头上轻飘飘的重量,压住了他的头发,理智在怒火中烘烧,他的脸色可止小儿夜啼,把头发上的东西抓下来,阴沉的目光看过去,手上已经准备把那东西给就地烧烤了。


一团青色的火在冒出来的火苗里翻滚,十分自觉似的,让火舌把自己舔了个遍,才终于找到方向,呆呆的豆豆眼对上艾斯,“yoi!”


“马尔科?!”艾斯吓得手一抖,小鸟顿时被那股力道丢出去,小肉翅慢了半拍才扇动两下,然而没什么用,艾斯赶紧把他接住,下意识道歉。


小鸟眨巴眨巴眼睛,在他手心里躺下,小爪爪缩进柔软的腹羽里,歪歪头,“yoi”


艾斯看着手里的乖巧的小毛团,心里一阵酥痒,好像捏捏,刚动动手指,小鸟动了动,柔弱的身子没他手掌大,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死的程度,艾斯有些害怕,改成双手捧着他,小心的护在胸前。


“马尔科,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yoi”


自从马尔科变成这副样子,智商也下降不少,问他一句话得反应半天,然后叫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是相当乖巧,今天是谁照看马尔科来着?


艾斯捧着马尔科,往日成熟稳重的哥哥变成了这副样子,风一吹就跟个蒲公英似的飘,艾斯不敢接近他,害怕自己伤到他。一想到造成这种情况的那个混蛋,艾斯就气的火焰乱窜,可惜,混蛋已经死了,他想发泄也找不到地方去。


“老天!”惊慌夹着惊喜的叫声一下子冲过来,艾斯连忙护着马尔科一个后跳,看着莽撞的比斯塔,有些奇怪,“比斯塔?你怎么回事?”


比斯塔没空理他,凑近他胸前,表情激动的像个变态,不过艾斯不会这么想,见比斯塔慌乱中松了口气的模样,他突然想到,“马尔科在你那里丢的?”


他满脸不赞同,以幼弟的身份谴责老大哥。


比斯塔确定小鸟没有受伤,甚至掂了掂小翅膀,拉拉小爪子,顺手挠挠腹部的羽毛,被马尔科用爪子拒绝了。


“幸好没事。”他支起身子,叹气跟艾斯解释,“是他自己飞走的,我原本带着他在花园剪花枝,一剪刀的功夫,鸟就没了。”


两个人一齐看向马尔科,比斯塔说教道,“马尔科,你现在的样子太危险了,稍不注意,就可能被人当做普通小鸟做掉。”


“yoi?”


小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比斯塔也从来没有研究过鸟语,更何况,马尔科说的根本不是鸟语,而是口癖,他沉重的心情因为这件事稍微回晴,但转而又开始忧虑如何告诉马尔科,在这样危险的世界里如何保护弱小的自己。


弱小……比斯塔属实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把这个词用在马尔科身上。


小鸟破壳之后,一直懵懵懂懂,迟钝的不行,戳他一下倒地上半天不知道站起来,给他吃的也没有一点警惕心,把自己埋进奶油里,好险没憋死,看见闪闪的东西就往上扑,丝毫不顾及那是反光的刀锋。


最近这段时间,船上危险的武器都被收起来,大家用的都是木头刻的木剑,跟人家对打都能看见海贼们震惊且荒诞的表情,活像见了什么远古类人猿刚开始学习使用工具似的。


比斯塔安慰自己,马尔科现在只是太小了,好好教他,有一天一定可以比世界上任何一只鸟都聪明。


不过现在要怎么告诉他,不可以乱飞避免危险呢……


“马尔科,乱飞的小鸟幼崽会被人抓去吃掉!泡水,拔毛,撒盐,烧烤!”


比斯塔无言以对,幼稚的弟弟和过家家式的威胁方式,然而他就看见小鸟逐渐露出震惊的表情,浑身的羽毛都炸起来,蓬松的几乎站不住,慌张的拍打翅膀,在艾斯手心里处处碰壁。


比斯塔赶紧安慰他,“没事,马尔科,我们都会保护你!”


艾斯盯着小鸟的目光逐渐发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


小鸟正对上他滚动的喉结,像是察觉到某种危险,整只鸟僵住,求救似的微弱叫唤,“yo……yoi……”


比斯塔一把抓过马尔科,小鸟眼前一黑,鸟喙碰到粗粝的手掌,只听砰的一声,“比斯塔!你干嘛打我!”


“你刚刚在想什么小鸟不宜的事情!”比斯塔吼回去。


“我当然在想烤鸽子!”


“不许想!”


艾斯对于现在的马尔科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比斯塔捂着小鸟的眼睛心有余悸。马尔科对于危险的警惕还不如一只普通小鸟,但是在马尔科的认知里,他就是一只鸟……小鸟很快就忘记了炸毛时的恐惧,抖抖羽毛迈开爪子,一脚踏出比斯塔的手掌,像一块糯米青团,直直往下掉,也不记得自己有翅膀这事儿。比斯塔赶紧把他捞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高看了马尔科,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难道是戳破蛋壳的时候把脑子也戳没了?


莫比迪克号在船的几位队长——除了艾斯,全部集中到了餐厅里,萨奇茫然地提刀站在后厨,锐利的刀锋深埋鱼肉里,那缪尔脸色一变,两步冲上去把刀抽出来,腰身带动肩膀,破空声尖锐的划破空气。


正如剑是剑客的老婆,菜刀就是厨师的热恋对象,自家好不容易留存下来的正宫被鱼人紧张万分的扔出去,萨奇正要发怒,忽然瞥见地上滚进来一坨蠕动的青团,他觉得有点眼熟,眯眼细看,喉咙里压出模糊的脏话,他瞪直了眼,“马尔科?!”


“yoi?”


萨奇顾不得为自己的正宫讨回公道,甚至庆幸那缪尔英明无比的举动,他和那缪尔一起挡着身后深深插进土豆堆里,只剩下平平无奇的木制刀把的菜刀,想起那天清晨,他迷迷糊糊来到厨房准备做菜,举起菜刀抓着案板上的青皮萝卜准备一刀切下去,然而手里奇怪的触感让他的动作稍微迟滞,他警觉手里的萝卜不仅毛茸茸,甚至有温度还会动,这可就不是一颗发霉长毛的坏萝卜能解释得事情了。


低头一看,小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清纯无比的对着他叫了一声,萨奇在稚嫩可爱的叫声里吓软了腿,差点给他跪了,连忙丢下菜刀。成为厨师的那天起,萨奇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后厨产生深深的恐惧。


他差点就像切萝卜一样切了自己兄弟!!!


眼见小鸟团还在努力适应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滚的往他们脚边凑近,萨奇发出悲鸣,“老天,马尔科怎么会在这里!”


那缪尔听他说过那天的事,对此也是心有余悸,他迅速矮身,把马尔科带离了是非之地。


萨奇出去的时候,餐厅里几个队长正围着马尔科表情凝重,他赶紧过去,“怎么了?”


以藏蹙眉,“马尔科一点变化都没有。”


萨奇不明就里,看了眼被放在餐桌上的小鸟,“确实,所以怎么了?”马尔科已经这样五天了


乔兹接着说,“马尔科没有一点变化,他还是这么小。”


乔兹这些天走路都异常小心,前天还去医务室找护士小姐做了颈部按摩,他低头的时间太长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马尔科总是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


比斯塔说,“不仅大小不变,他不会走路!甚至不会飞!”


无论是身为一只鸟——现在,还是身为不死鸟果实的能力者,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萨奇看着桌上再一次绊倒自己滚作一团的灵活度成负数的小鸟,深感疑惑,“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看护下,还能跑丢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众人目光集中在努力用嘴巴让自己站起来的可怜小鸟,哈尔塔看不过去,悄悄帮了他一根手指。


“……”


没有人能回答的出来,马尔科究竟是怎么用这具失去脑干的身体在莫比迪克上神出鬼没的。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提高马尔科的单体存活能力。”以藏说。


“可他只是一只小鸟。”乔兹说。


“那可是马尔科。”比斯塔一锤定音。


没错,他是一只鸟,但那可是马尔科。


内心的焦躁和忧虑像是找到了归处,队长们心中涌起无限的斗志,眼中燃烧着名为希望的烈火,烧的小鸟清鸣一声,羽毛顿时炸成棉花球。


针对马尔科制定的生存课程在两天后开始了,第一堂课的老师,由乔兹担任,他一大早就起床去找马尔科,却怎么也找不见,游荡在甲板上,乔兹看到布拉曼克习惯性的想摸摸口袋,但很遗憾,因为马尔科曾经钻进他的口袋导致白胡子海贼团上的众人都以为马尔科失踪之后,他的衣服都被以藏勒令换成了没有口袋的了。


看来他还得适应一段时间,乔兹心想。


“乔兹?你在干什么?”布拉曼克看到了他同情的眼神,胖胖的脸流露出一些委屈。


乔兹拍拍兄弟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在找马尔科,今天要给他上课。”


布拉曼克抖了一下,不管多少次,从队长们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总会浮现出一丝心虚,就像是半夜瞒着萨奇在厨房偷吃,第二天听萨奇骂骂咧咧要找人算账的那种心虚。


“那马尔科呢?”


“我没找到他,你见了吗?”


“是不是在老爹那里?他很喜欢粘着老爹。”


“那我去找找看。”


甲板上,爱德华一如以往,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他的头顶窝着一团小毛球,羽毛在微微的海风中像一朵蒲公英颤动。


爱德华看见乔兹朝他走过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乔兹?”


“老爹。”乔兹一眼就被老爹头上清亮的颜色吸引,他指指马尔科,“我来找马尔科。”


爱德华感兴趣的抬抬眼皮,笑道,“找他做什么?”


“我们几个队长商量要给马尔科上课。”乔兹如实回答。


爱德华大笑起来,“他现在只是一只小鸟,要上什么课?”


“马尔科对于危险的警惕心太弱了,像是之前钻进布拉曼克的口袋差点被大锤压死,躺在萨奇案板上睡觉被萨奇当萝卜切,跳进鱼饵桶里被那缪尔当作鱼饵挂鱼钩上,马尔科总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们准备教他认识危险。”


爱德华听完,把头上的小鸟捧下来,小鸟在他掌心里被太阳晒化了,懒洋洋的叫了一声,他爱怜的用指头摸摸小鸟的羽毛,对乔兹说,“你怎么看马尔科现在这样子?他不是那个经历了几十年岁月,无可匹敌的一番队队长了。小鸟没有参与过那些战斗,没有和我们一起开过宴会彻夜烂醉,他现在是个干净的孩子,孩子应该怎样成长?”


乔兹愣了下,在父亲慈爱的注视下,想起和马尔科小的时候,十几岁的年纪,两个人淘气又贪玩,自信又无畏,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和疼痛。在陌生的岛上探险,因为不熟悉那里的生物,差点被吃掉,即使如此,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哪怕是面对再强大的海贼团,每每冲在第一线,去挑战根本赢不了的人物。


因为他们还小,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爱德华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不用着急,马尔科慢慢就会懂了。重新做一次孩子,谁能说不是命运给的礼物呢。”


小鸟懵懂的看着爱德华收回去的手指,贪恋的动动小爪子钩住他,“yoi~”


爱德华便停住动作,勾起指头把他腹部的羽毛揉乱。


马尔科在白胡子海贼团的众人心中,一直是强大的,纵容任何人的错误,就像小孩子出去打架永远不会顾及对方,因为有人在背后帮他们处理好后果。


眼见马尔科在他们面前被人捅了刀子,所有人都无比震怒,爱德华恨不得再将那被马尔科反杀的叛徒从地狱里拉回来,然而对着失去生息的,他的儿子,爱德华无力气愤,只有浓重的悲伤如浪一层叠着一层,冲击着他的脆弱。


直到奇迹的出现,不死焰熊熊燃烧,那朵青色火焰烧尽之后,一颗圆圆的蛋立在甲板上,很快有细小的敲击声响起,蛋壳出现裂纹,大家都紧张的屏住呼吸。小鸟笨拙的从蛋壳里爬出来,爱德华递出一只手,小鸟抬头看看他,便由他捉住自己。众人紧盯着那小小的一团在他手里站起来,回应了他的呼唤。


爱德华松了口气,轻声道,“欢迎回来,马尔科。”


“yoi”


失而复得让他们有些恐慌,尤其是马尔科变成了一个毫无威协的吉祥物,每个人的态度都过于小心翼翼起来。队长们的马尔科重生计划半路夭折,并非是因为他们的船长,而是因为,马尔科他实在是乖巧可爱到没有人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做那些武力训练,就连信奉武士道精神的以藏也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顶着马尔科走出门,宣告放弃。


武力这方面就不强求了,队长们转而致力于补充马尔科欠缺的常识,第一课,就是认识天敌。有点困难,毕竟对于马尔科来说,一条只会甩尾巴的小鱼也能拍的他找不着北。


艾斯不知道从哪里捉来几只鸟,牙尖嘴利,眼神凶恶,一翅膀能扇飞一个人。再看看马尔科,鸟喙小巧,圆嘟嘟的身体,鸟爪纤细,单纯可爱的眼睛。这两天库拉曼克用手指跟他掰翅膀,马尔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掰倒了,赢得一片掌声。


没有人可以抱起自己,马尔科做到了!


热情的夸赞让马尔科志得意满,学习的劲头更胜从前,虽说还有点呆,但是眼神比起之前聪明不少,不愧是马尔科!


自信的小鸟面对艾斯找来的同类有些害怕,以藏抵住他后仰的身体,温柔鼓励,“没事的,马尔科,这不是要比赛,只是教你认识他们。”顿了顿,他还是说道,“以后见了就知道躲远一点。”


“yoi?”


艾斯清咳一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今天介绍的是布拉吉。”他从笼子里揪出一只鸟,灰色的羽毛,头顶处是鲜红的鸟冠,尾部夹着几根白色的尾羽,叫声嘶哑,喉咙处张合锋利的牙齿。


“这种鸟比较喜欢三到五个一起行动,是捕猎的好手,非常记仇,而且性格也十分恶劣,喜欢捉弄人,肉也不好吃,就连路飞都不想跟他们做朋友。”


“yoi”


小鸟往前蹦了蹦,布拉吉立刻恐吓似的伸直脖子过来咬他,小鸟吓了一跳,躲回以藏手里。


艾斯不满的抬手一巴掌,给布拉吉打蒙圈了,刚要反抗,艾斯指尖冒出一簇火苗,布拉吉顿时识趣的缩起脖子,不敢造次。小鸟见状又往前凑,以藏赶紧伸手免得他蹦掉地上。


小鸟很有礼貌,“yoi!”


布拉吉:“拉吉!”


艾斯生气了,“叫好听点!”


布拉吉:“……”你是在为难我一只鸟?


两只鸟在纪律委员艾斯的看管下进行了友好的观察交流,主要是小鸟观察布拉吉。


“yoi”


“拉吉。”你在说啥?


“yoi”


“拉吉。”你在说啥!听不懂!


“yoi”


“……拉吉。”你到底是不是鸟啊!语言不通,说了听不懂!


“yoi”


“拉吉。”行吧,你后边有人,你了不起。


看着揪着自己翅膀的雀斑男孩,布拉吉妥协了,认命的陪这只傻呆呆的幼鸟重复捧读。


以藏:“这俩说什么呢,这么多话。”


艾斯:“呼呼呼呼……”


以藏:“……这都能睡着?走了,马尔科,今天就到这里了,咱们吃饭去。”


小鸟喜欢吃饭,尤其喜欢萨奇做的各种小点心。变成小鸟之后性格也精致了一些,偏爱一些装点精致的点心,萨奇高兴又发愁,马尔科肚子就那么点地方,吃了甜点就吃不下饭,但是马尔科唯独在吃饭这方面脾气倔,总要吃了甜点才吃饭,萨奇试图欺骗小鸟,特意做小了分量,偏偏这时候马尔科的精明劲儿又回来了,大小不一样根本不吃,萨奇最近正在研发一款看着大但不饱肚子的甜品,为此废寝忘食。


听到以藏说要吃饭,小鸟低头盯了自己蓬松的绒毛半晌,才乖乖叫了一声,对布拉吉挥挥翅膀,要跳到以藏头上去。


以藏复杂的把他放在头顶,不是很理解马尔科的礼貌究竟是和谁学的,毕竟船上的人可不是什么三好良民。


小鸟站在自己头上,叫声透着兴奋,却并不闹腾,没有抓乱以藏一根头发丝,这才是以藏容忍马尔科的原因。


餐厅一如既往的热闹,见到以藏和小鸟,大家都热情的打招呼,小鸟yoiyoi叫个不停,被以藏放到桌子上,海贼们便围上来和他玩。


“今天萨奇队长的甜品配方也失败了。”


“yoi”


“马尔科队长每天吃那么多甜点都没有吃胖,明明运动量也不大?”


“yoi”


“可是马尔科队长现在也不会飞……”


“yoi”


“怎么能在马尔科队长面前说这件事!我今天就见马尔科队长从二层甲板上往下飞了!”


“yoi”


“那难道不是摔下来的吗……”


“yoi!”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小鸟奋力拍打翅膀,还没离开桌面,便一头戳倒,在桌子上滚了几圈,被海贼们手忙脚乱的挡下来。


“yo……i……”


小鸟晕头转向,萨奇在这个时候满头乌云走了出来,端着一个小盘子,放着小蛋糕,还有一些辅食。


小蛋糕上奶油香甜,点缀坚果碎,还雕了一个小小的萝卜小鸟,用浅口的玻璃杯子装着,推到马尔科面前,萨奇黯然离去。


小鸟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转头寻找什么,在桌子上着急的蹦来蹦去。海贼们也跟着着急,七嘴八舌的猜小鸟的意思。


最后,小鸟想用翅膀抱起杯子蛋糕,没抱动。有个海贼立刻将杯子端起来端起来,小鸟顿了下,仰头看了一会儿,蹦到桌子边,毫不犹豫往下跳,海贼们吓坏了,想要去接,却见他张开小翅膀,努力扇了扇,伸出去的手赶紧缩回去,下一秒,小鸟就砸到地上,海贼们哗然,紧跟着倒成一片,唯独拿着蛋糕的海贼劫后余生的迈过兄弟们的身体,跟上重新振作起来的小鸟。


小鸟疼得眼泪汪汪,仍旧一蹦一跳。他的目的相当明确,往甲板去。直到看见那个巨大的身影,小鸟突然兴奋起来,海贼终于明白了马尔科队长的意思。于是弯腰把小鸟托起来,朝老爹走去。


“老爹,马尔科队长想见你。”他将小鸟小心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小鸟快乐的蹦跶,爱德华将他托进掌心,抚摸他的翅膀,“找我有什么事?马尔科?”


跟着来的海贼把蛋糕给他,“老爹,这是萨奇队长给马尔科队长做的。”顿了下,他补充道,“是午饭。”


爱德华接过那个精致的甜点,端详一阵,笑出了声,把杯子放低,让小鸟方便吃到。最喜欢的人喂他最喜欢的甜品,小鸟幸福的蓬松,把自己埋进蛋糕里。


“马尔科太喜欢这些东西了,都不愿意吃别的,萨奇很发愁,马尔科最近都没有长大一点。”佛萨在一旁抱怨。


“老爹,你也劝劝马尔科,他还小,以后要是比哈尔塔还矮怎么办!”金古多说。


哈尔塔一脸黑线,跳起来给人一拳,“不会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爱德华在这吵闹的环境中只是微笑注视着马尔科,“慢慢长大吧,马尔科。”


小鸟从蛋糕里抬起被奶油糊了满脸的脑袋,歪歪头,“yoi?”


“不用着急,库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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