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杨戬与不死鸟4
预警:新神榜杨戬和海贼王不死鸟马尔科的拉郎，不喜勿入
4.
昨天晚上自己干了啥，又为什么会在沉香的屋子里醒过来，马尔科一概不知。抬手拦住沉香刺来的匕首，刀尖穿过手掌，沉香的来势汹汹的动作停了一瞬，眼睛瞪大，闪过一丝无措。
不死焰温润的包裹着小小的匕首，马尔科攥住沉香的手腕，“先等一下，我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从些微的震惊中回神，沉香眉毛一横，匕首横切，马尔科不得不松开手跳下床拉开距离，沉香依旧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马尔科才想起来他俩语言不通的事情。
掌握一门语言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不禁看向窗外，期待能看见杨戬，至少来帮他翻译一下，解除误会也好啊。
昨天就对他警惕万分的少年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里，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虽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拿刀戳他，但其中的敌意却显得十分扭捏。此时少年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不死焰散去后，露出完好无损的掌心，沉香站在床上，冷眼睨他，然后跳窗跑了出去。
这孩子倒是和艾斯完全不同的性格，就像是他头上那顶橙色帽子上的笑脸和怒脸。推开门出去，晨光微凉，慢悠悠的在云层间冒出一点，他看惯了海上的日出，金光会在短时间内从海平线蔓延，波光粼粼，好似铺了一层黄金。
云上的阳光和淡淡的云雾缭绕，雾气蒙蒙，金光四溢，有生命一样在四周飘荡，船只驶入其中，像破开了黄金海岸，云雾避让两旁。
难得清净的早晨，没有海贼们吵吵嚷嚷结伴而行的喧闹，也没有混在晨风中醉人的酒香，更没有其它海贼团的挑衅，骤然闲下来，马尔科反而有些无措。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唔……也不算。”马尔科转头，果然见到杨戬带着淡淡的笑意趴在他身边，“只是突然没事干，手脚还没适应这么空闲的时候。”
杨戬失笑道，“怎么还有人不喜欢悠闲日子的啊，我要是还有当初一半有钱，早寻个山头逍遥自在去了。”
“你缺钱？”马尔科不太相信，“你的船很不错，有些年头，龙骨依旧坚韧，维持这么大一艘船，消耗也不少。”
“哦对了，你说你那边都是海，自然对船很了解。”杨戬恍然道，“跟你说啊，我们从前根本用不到船，靠自己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这东西在以前就是个累赘，要不了几个钱。”
“靠自己……飞？”马尔科往他背后看看，“你也没翅膀啊？”
“世界差异嘛，我们这边的人可不能跟你一样变成小鸟什么的。”
马尔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不同的世界，维持世界运转的规则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舅舅。”
意料之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人一同回头去看，一座金光闪闪的器物扔了过来，杨戬伸手接住，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里，上面的莲花纹路他再熟悉不过。目光惊异的在沉香和马尔科中间转了圈，他的外甥他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对人放下戒心，何况是宝莲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过眼前这情况，他又不方便说话，只以眼神询问。
沉香表情复杂，也不解释，“只是暂时借用，不要弄坏了。”
他是对着杨戬说的，外甥这别扭的性子他早也清楚，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到真相，杨戬晃晃宝莲灯，对要走的沉香说，“我们要去趟华山，一起去吗？”
沉香的脚步顿住，“他是从华山来的？”
杨戬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马尔科的事，听他这样问，为难的摸摸下巴，“算是吧，情况有点复杂，我们要去老君那里一趟，你应该没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再去看看你娘。”
他这话说完，沉香看着马尔科的表情更加难以分辨，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点头问，“什么时候走？”
杨戬原本想说过两天，但想到今天早上马尔科望着天边目露怀念的神色，他转头问道，“你是想尽快出发还是先休息两天？”
杨戬看起来慢吞吞的，但是一旦有目标，执行能力相当迅速，他既然这么问，手边一定是有了不得不做的事无法离开，然而两人现在算是绑定的关系，杨戬可以离开他，他却很难脱离杨戬在这里寻找回去的办法。
虽然很想快点回去，也不能仗着别人好心就肆无忌惮，于是他摇摇头，“休息两天吧，正好我先练练你给我的那本控火的方法。”
果然他这么说完，杨戬歉然的对他说，“原本应该尽快帮你解决问题，结果我本身也是问题不断，这两天我得离船一趟，你就先和沉香他们在船上吧，我很快回来。”
依照马尔科的立场和身份，他不该多说些什么，结果心中的忧虑越发浓稠，他想要忽略都没有办法，应该不是件好解决的事。马尔科猛然发觉，他和杨戬的情绪相互影响，杨戬不像是会为了什么忧思浓重，那很有可能是自己对于回去的愁绪影响了他，杨戬怕是感应到了，才会对他感到抱歉。
马尔科并不愿意依赖他人，何况回家本就是自己的私事，杨戬因为他妹妹的原因帮助自己已经是走了好运，但要是一直只靠他的帮忙，马尔科也会为自己不耻。坐以待毙可不是海贼的作风，不过“世界”对于他来说仍然是陌生的谜题，此前甚至都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目前的最优解就是跟在杨戬身边找到回去的办法，既然无法依靠自己，帮忙做点事也算表达自己的谢意。
“我能去吗？我应该能帮上忙？”
杨戬惊讶的看向他，似乎有些意料之外，“我以为你会留在这里。”
“那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
杨戬笑起来，“感觉你好像更了解我？”
马尔科耸耸肩，“因为我有外援。”
“什么？”
见面以来就好似运筹帷幄般的男人情绪少见的波动，浅色的眼珠睁大间就像是折光的琉璃，困惑填满腮帮子，微微鼓起的脸颊充盈肉感，意外的有些可爱。
察觉到奇怪的感觉自心间蔓延，像是涌入了另一个人的情绪，驱使着他产生这样的想法，马尔科皱皱眉，这缕残缺的灵魂未免过于坚韧。压下怪异的感觉，他摇头道，“你要去办什么事？”
杨戬也不隐瞒，扶额轻叹，表情却十分怪异，“这世间最麻烦的就是躲不掉的风流债。”
在沉香的强烈要求下，三人是一起上路的。杨戬的小船装不下那么多人，事实上，他们此番也没办法开自己的船走。
“天上共有三十三重天，我们所处的这一块，是第三十三重天，这多少重天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嘛稍微有些麻烦。”杨戬无奈道。
这个麻烦，不太好解决。
三十三重天往上，每一重天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身份核验才能通过。杨戬自从失了神职，名贴便从封神榜上划去，自然也通不过身份核验这一条，沉香更不用说，上了悬赏榜的人，明晃晃的黑户，马尔科现在的情况和他差不多，杨戬接了悬赏，却没有拿他去领赏金，这几天都躲着人多的地方，免得碰上同行。
三个人，没一个有正经身份的，杨戬摸摸身上，啥也没摸出来，奇怪的挠挠头，沉香见他这样，从兜里掏出来个纸团扔给他。
杨戬惊喜的接住，眉眼弯弯，伸手呼噜一把沉香的头发，把纸团拆开来，并指夹住往空中扔出去，淡淡的金光抚平纸上的褶皱，杨戬曲指敲敲纸面。
“小葫芦。”
对面隔了一阵才传出声音来，“杨戬？找我干嘛呀？”
“我要偷渡。”
“啊？！不是，你小点声！这么大事儿你就这么随便说呀！让人听着又该把我抓牢里去了！”
“偷渡又不是什么大事，进牢里关几天就回来了。”
“那是你！”
“就说行不行吧。”
“哼，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那必须行啊。”
杨戬冲马尔科挑眉，那种慵懒的自信从骨子里长出来，笑的让人挪不开眼。
解决了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沉香抱胸道，“我们怎么去和葫芦仙会合？”
杨戬也为难摇头，“这艘船目标太大，我们的船又太小，带三个人很容易出船祸呀。”
马尔科也跟着想办法，“是啊，虽然说我也能带你们飞过去，但是我的目标更大……”
话没说完，两道炙热的目光忽然盯上他，“你说什么？”
马尔科茫然的重复，“我说我的目标太大……”
杨戬摆摆手，上下打量他，却是对着沉香说的，“沉香，你应该也没见过化形灵兽吧，那都是天生天养的存在，一出生就得天道盛宠，机缘无数，可惜现在灵气消散，此后都不可能再有这等灵兽出现了。”
“我见过他的原形，带不了两个人。”沉香说，向来沉郁的眼神却多了些亮光。
这种眼神马尔科可太熟悉了，艾斯和船上的大家想要求他变成不死鸟，带着他们在天上飞一圈的时候也是这种眼巴巴的期待目光。
为什么换了一个世界，大家仍然对于坐他背上飞这件事这么执着，而且杨戬他们分明一直都在天上飞……
在不死鸟的诱惑下，没有人再去管什么太过引人注意，目标太大的事情，马尔科满头黑线的变作不死鸟，青色飞鸟在船上投下巨大的阴影，火焰似的羽毛欢快的跳跃，抖出点点荧光，金色环羽如同流泻的黄金，闪烁着绚烂的光芒。
船上的几人目瞪口呆，老康喃喃，“这家伙……值不少钱吧？”
老姚恨铁不成钢道，“钱钱钱！这等生物能是用钱衡量的吗！不过这种程度的灵兽，在那个时代也是少见，像是凤凰，却又完全不同，怕是三足金乌来此，也能与之争艳一番。”
青鸟盘旋一周，让他们过足了眼瘾，杨戬才满足的跟他招手。马尔科便拍打翅膀，往船下飞去。
“那我们走了，哮天，好好看家。”
“二郎，早点回来！”
“二爷，一路小心。”
两人一同跃下，风声烈烈，下方却不见青鸟的身影，等到沉入云层，白皑皑的云雾中浮现一道青色巨影，将他们稳稳接住，朝云层之下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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